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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坑好多

白纲 • 代号鲔鱼的杀手(中)

私设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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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官白x杀手纲par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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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到正面撞击的车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,直冲着右侧的护栏撞过去,护栏之下,断壁悬崖,形势岌岌可危。共同的危难面前,没有人想着去反杀白兰。千钧一发之时,白兰直接一脚踹开昏倒的司机,赶在车即将撞上围栏时一把扭转方向盘,右侧的车皮立刻发出硬物摩擦划过的声音。
 
得救了。
 
沢田纲吉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已经放在前排座位上的手。如果白兰失败了,他会抢在汽车悬空之前把飞虎爪抛出去。他曾经这样救过一对坠崖的母子。而他为何一开始没有选择弃车逃跑,除了他不可能对其他人的生命视而不见外,大概还有潜意识里对白兰能力的信任吧。

 
车又向前开了十几米才停下来,很快警方就包围了他们。

 
沢田纲吉揉着手腕,假装是刚刚才被解开的样子,一边怯怯的笑着,俨然是个被惊吓到了的“合格”人质。他想赶快离开,却被告知要去做笔录。在一群警察中间让他微微有点头皮发麻,尤其是这之中还有一个棘手的大麻烦。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白兰,谁知对方也刚好看过来,不知是不是心虚,和白兰对视时感觉就像在接受审阅,沢田纲吉刚想收回视线,却发现对方已经迈开步子向自己走过来了。

 
顶着想要逃跑的压力,沢田纲吉看着目前对他而言危险度最高级的警察一步步走近他。“你好像还是很害怕啊……”白兰却是一副相当关心人质的样子,声音轻柔的问他,右手也同时伸出来,安抚性地拍在沢田纲吉的肩上。“看,在流汗呢。”他看到沢田纲吉下意识的皱眉,眼睛轻轻的眯起来,带了点狡黠的口吻。
 
拜托你们这些人放过我的左肩好吗……沢田纲吉不动声色地忍着疼痛,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感激的微笑,站起身毕恭毕敬地鞠躬,顺势躲开白兰的控制:“警官,您救了我,真是十分感谢。”如果你赶紧走开,我会更感谢。
 
白兰悬在半空的手微微动了动,然后收回到口袋里,侧身坐在了沢田纲吉身边,一面笑着招呼他:“快坐下。”
 
“……警官您去忙吧,我没事的。”“我正好也没什么事干嘛。”骗鬼啊你对讲机根本没关里面的人都要哭了好吗!沢田纲吉无奈的坐下,刻意的保持了一定距离。
 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沢田纲吉,警官。”

“哦~我是白兰,不是警官。那纲吉君住在哪儿?”看着沢田纲吉有点僵硬的表情,白兰嗤嗤地笑了笑,“一会儿我们会派人把你送回家。”沢田纲吉看着两人之间越聊越近的距离,果断婉拒了这个相当危险的帮助。

 
“你有没有听说今早的杀人事件?”话锋一转,沢田纲吉立刻紧张起来,被发现了吗?不可能,他的伪装毫无破绽,连他暖棕色的瞳眸都被好好的隐藏在了镜片之后。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,很是茫然地问道:“什么,警官?”
 
“是白兰。”对方很有耐心地纠正,继续说道,“今早中心街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,被害人是田中集团的总裁,杀手的手段决绝,一击毙命,用时相当短,并在之后四小时内逃出了警察的追踪。
 
“更有意思的是他的目标对象,田中大左,这人私下贪污受贿,几次大额度挪用公款,却因为其背景中的黑道成分而逍遥自在多年,无人敢来干预。而杀手却敢直接取其性命,纲吉君知道他是谁吗?”白兰慢悠悠得问,也丝毫不在意听话人的沉默,接着说道,“是鲔鱼。鲔鱼君真是个很有意思的杀手,身手了得,喜欢独行,几次危难也能全身而退。并且身为杀手,却几乎没有伤过其他人,包括拦路的保镖和警察。”他的眼神玩味,流转几次飘到沢田纲吉紧攥着的手上。
 
“他共刺杀了十九人,之前的十八个,我也好好的查看了被害人在警察本部备份的私密档案。无一例外,都是看似风光无限夺人眼目却背地里十恶不赦的大人物。警方甚至给其中六人拟订了通缉令,不执行的原因你也知道,因为警方不敢动手,一旦行动就是公开和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作对,而现任的局长不愿把自己的职位置于危险的境地。鲔鱼的出现不仅解决了这一问题,还把大众的视线吸引到自己的身上,所以警方要做的就是逮捕杀人犯鲔鱼。可是,鲔鱼一次又一次把目标瞄准这些人,到底是受人之托,还是他本身的意愿呢?”
 
白兰还想说下去,这时远处的警员跑来报告说现场取证完毕,可以回本部复命了。白兰看出警员眼中的疑惑,作为一个警视长和普通人谈话本身就不太正常,于是他伸手作环抱状,从背后半搂住沢田纲吉,同时暗暗掐住他的左肩,身下人的脸色立刻惨白了一个度,眼圈红红的,活生生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。“纲吉君状态不太好,你们也多安慰他一下。”然后起身,对沢田纲吉勾起一个亲切的微笑,说了句“一会儿见”,然后快步走上了一辆警车。
 
沢田纲吉还坐在原处,内心波涛汹涌。他没太在意刚刚白兰有些恶劣的动作,全部的心思只被一件事所困:白兰已经发现自己了。并且,更让他没想到的是,他居然发现得这么深。
 
没错,这些都不是受人之托,而是他自己的行动,他只是请求彭格列情报局能给自己一些关于这些人的信息,从选择对象,制定计划到执行任务,都是他一人。当年他宣誓加入彭格列的时候,曾经问过首领Giotto,彭格列会不会容许自己触碰这些暗地里的毒瘤,而温和的首领只对他说了一句话:“要毁灭还是要繁盛,都随你。”
 
他的老师说过,他的善良不会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,但这种善良也同样是他选择成为一名杀手的理由。
 
他不能忘记邻居小女孩被强行拖走沦为知名导演的性工具的那天,女孩的母亲哭着抓住那些西装革履的人苦苦哀求,膝盖在地上被拖出两条血痕,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塞进车里绝尘而去。她的眼神空洞,仿佛瞬间被吸去了生命的支撑。他跑过去搀起女孩的母亲,安慰她,陪伴她,重复着“别担心会有人替我们伸张正义”。他们报警,告上法庭,不停地奔波为女孩找律师,找证据,找到所有被那位导演荼毒的家庭,想要集合所有的力量去推翻那黑夜。
 
可是他不知道,黑夜之后,仍然无光。被驳回的上诉,石沉大海的报警,以及那些回避他的眼神。
 
那时候在他心里就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。这个社会所谓的正义连一个母亲最正常的请求都无法实现,纵容邪恶与邪恶本身之间又能有什么区分?
 
难道对抗邪恶的一定会是正义?难道所属正义的一方就一定会拼死维护正义吗?
 
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睡着,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,他想,既然等不到天亮,那就让他把黑夜撕碎。
 
他选择加入彭格列,成为一名杀手。在他完成第一个任务的那天,知名导演突然在家毙命。

 
以恶制恶,以牙还牙。是他不怎么聪明,却唯一能保有人性的选择。

 
之后的口供都还顺利,警方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他几个问题就放他回家了,在临走之前他都没有碰到白兰。他想起刚刚那句“一会儿见”,没来由的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。
 
果不其然,他刚一转到自家楼下,就看到白兰站在路灯下面等他,那人换了一身便装,惨白的灯光打在发顶,看上去居然有点病恹恹的。沢田纲吉立刻站定,两人远远的对视着,对方显然是目视着他走过来的,在灯下冲他挥了挥手。
 
“呦纲吉君~晚上好。”
 
“你是怎么发现我的?”沢田纲吉没有多说什么,直接抛出了最关心的问题。

“嗯~”拖着长长的尾音,白兰看起来心情还不错,眯起眼睛,笑着说,“纲吉君大概没有发现,你在紧张的时候,很喜欢眨眼睛呢。”
 
眨眼睛?这算是什么理由啊。沢田纲吉有些无言地看着这人,他总有办法把自己变得很无力。对方不愿多说,其实他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能问出答案。身份只能拜托彭格列那边再给伪造一个了。过不了几天,他在警局的口供也会悄声销匿。
 
早在成为杀手的那一天,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沢田纲吉的存在了。

“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,你是来抓我的吗?”沢田纲吉毫不怀疑白兰现在完全可以把自己制服,甚至连留给他掏出防身武器的时间都不会有。
 
“不,我只是好奇你的下一个目标。”白兰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,平静的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。然而这话被沢田纲吉听了,不由得心下一惊,看向白兰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忌惮。

这个人不一样,和他之前遇到的所有的人都不一样。他可以清楚的剥开自己为了伪装而制造的重重迷雾,一把抓住最关键的内核,甚至能预感到自己行动,沢田纲吉想到这儿,不禁起了一身冷汗。这个人,太聪明,太冷静,也太可怕。
 
他没有回答,随着夜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,进行着沉默的较量。白兰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,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压迫感,最终是沢田纲吉让步了,他知道白兰其实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意图了,隐瞒已经毫无意义,倒不如直接说实话。这是个不能轻视的人,同样也让人看不清他的意图。他开口道:“如果我说他就在警察本部,你打算怎么阻止我呢?”
 
“我为什么要阻止?”白兰的眼神深邃,像是浸在星空里,与之相反的是今夜阴沉而潮湿的天气,那是夏夜暴雨的前兆。“没有人能阻止鲔鱼,包括我。”
 
沢田纲吉感觉自己就在与人对弈,走前走后都要细细推敲,他看着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白兰,觉得对方已经把他的二十四岁的人生都看穿了。
 
“下次要在哪儿见面呢,纲吉君不如给我一个地址吧。恐怕今夜你就要搬走了。”
 
“……”他不赶快搬走难不成还要等着警察组团观赏吗?收了心思,沢田纲吉不理会对方显而易见的调侃,对白兰下了逐客令:“还是请回吧,警察先生。”
 
白兰笑了笑,听出了沢田纲吉话里标明两人对立身份的含义。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袋棉花糖来,一边嚼一边慢慢的缩短两人的距离。他在棕发的青年面前站定,看到对方右脚小幅度的退了一步。“别这么紧张。”然后趁着沢田纲吉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,迅速塞给他一个棉花糖,紫罗兰的眼眸笑眯眯的,像是盛满了星光。
 
“好好恢复,下次见面就不会再让你逃了。”

tbc.

啊我还是担心自己的坑品_(:qゝ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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